苏棠把最后一家西点学校的试听券揉成纸团时，巷口的老槐树正飘下第一片黄叶。她在西安新东方烹饪技工学校对面的奶茶店，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 校服第二颗纽扣还沾着上周在 “清柳西点” 试课时蹭的植物奶油，怎么洗都泛着廉价的荧光白。
“就这破地儿，学费比人家贵三倍。” 母亲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混杂着菜市场的喧闹。苏棠捏紧奶茶杯，想起在 “齐米欧西点” 试课时，老师用抖音滤镜教她们拍蛋糕，却没告诉她植物奶油高温会融化；而 “清柳” 的师傅把翻糖课变成橡皮泥手工，还说 “女孩子学这个打发时间就行”。
“进去看看吧。” 同桌小夏突然出现在身后，塞给她一张西安新东方烹饪技工学校传单，“我表姐在这儿学中餐，说设备都是进口的，连洗碗池都有恒温系统。” 苏棠犹豫着推开玻璃门，一股干净的黄油香气扑面而来，与记忆中混杂着霉味的小教室截然不同。
西点教室的恒温空调打造惬意的环境。一位外籍导师正在演示巧克力调温，学生们的操作台上摆着电子秤、探针温度计和不锈钢量杯，精准到 0.1 克的称量让她想起化学课从未及格过的实验报告。
“试一下？” 导师递来调温好的黑巧克力。苏棠屏住呼吸，模仿着刚才的手法将巧克力淋在模具上，却在脱模时扯破了一片花瓣。“温度不够，” 导师用镊子夹起碎裂的巧克力，“32.5℃是牛奶巧克力的完美结晶点，就像你们数学题里的公式，错一点都不行。”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她的心。在 “齐米欧”，老师说 “差不多就行”；在这里，每个小数点都有意义。
母亲果然炸了：“清柳那个学校居然要，三万八一年！你知道这钱能买多少斤面粉吗？” 深夜的出租屋里，苏棠看着母亲手机里 “清柳” 的转账记录，突然爆发：“她们用植物奶油教我做蛋糕，说反正顾客尝不出来！你想让我以后也卖这种垃圾？”
争吵声惊醒了上夜班的父亲。他揉着眼睛拿起新东方的招生简章，工装裤上还沾着机械厂的机油：“我当年学钳工，师傅说‘工具差一毫，活儿废十里’。” 他指着简章上的进口设备图片，“你看这烤箱，比我们厂里的数控机床还精密。”
第二天，父母边和苏棠一起去了清柳学校办理了退费，比起其他培训机构，西安新东方的大品牌可能更受他们的喜爱。真材实料教学，而且毕业后还能给学生推荐就业。
如今的苏棠每天都会提前一小时到教室，用酒精棉仔细擦拭她的烤箱。当其他学校的学生在朋友圈晒 “网红蛋糕” 时，她正在研究分子料理中的 “乳化稳定性”。某个深夜，她收到 “齐米欧” 老师的私信：“你做的蛋糕，好像和我们教的不太一样，确实比我们要做的好，能告诉我你最后去哪学的吗”
苏棠望向窗外，新东方的实训楼在夜色中亮如白昼。她想起第一次在这里制作出完美马卡龙的瞬间。删掉了“齐米欧”老师的好友，选择学校无关学费，而是注重教学品质和就业服务。西安这么多家的烘焙学校，也就新东方能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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