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电回收，背后的艰难、生存与价值
“我一开始想找地方换，但是实在找不到。”
温非刚刚搬进新家，第一件事是需要置办新电器，“这个吸尘器，软管被扎破过”、“这个电饭煲，内壁上全是锈。”、“还有吹风机，每次声音大得令人发指，我老婆早就说要换。”很多东西买来甚至成了一次性用品。
这次搬家，他想把这些处理掉，但又犯了嘀咕，“有的还能用，就是有点旧，有的买的时候花了几千块，不能用扔掉又舍不得。”
事实上，在生活中，不少人有更换小家电的需求，但伴随着的是一样的痛点——怕浪费，易闲置，难处理。
多年来，电视、空调、冰箱、洗衣机们早就实现了以旧换新，但小家电由于规模不大、价值偏小的属性，很难有回收价值，即便偶尔有人愿意回收，通常也只是针对其中单品。
但没人要的小家电如果直接丢弃，里边的废旧电池、塑料等零部件还会对环境造成严重污梁。
01
小家电吃灰的太多，紧急呼唤断舍离
其实近几年，小家电正在成为越来越多家庭的新成员，这一点数据也有所支撑。
公开数据显示，2023年我国主要品类家电保有量超过30亿台，而传统三大件（冰箱、彩电、洗衣机）的百户量已经接近甚至超过100，相比之下，小家电市场目前仍处于增长阶段。
实际上，我国小家电市场的第一次大风口出现在2007年，彼时，我国小家电产量达到14.4亿台，同比增长12.7%。以家电产品的生命周期普遍为8年至10年来计算，这部分家电刚好经历了两轮周期，现在正值服役期满。
图源：蝉妈妈
近三年来，我国的小家电市场规模持续增长，2022年小家电市场规模达到4543亿元。但户均拥有小家电数量仅为9.5个，在英美等发达国家，这一数量接近30，市场潜力巨大。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正处在旧物的供给曲线，和新机的需求曲线的交汇段，以旧换新需求旺盛。
用户的需求和痛点被京东发现了，国内首家小家电回收处置工厂在武汉悄然运营着。
地面上的黄色安全线和标记，屋顶上的管道和通风系统，我们走进工厂，就感受到了“大”。
这样一家小家电回收处置中心，一共有两个仓，除了这间面积在5000平的大仓之外，还有一个3000平的小仓坐落在旁。
仓库内，身着深蓝色工作服的员工们，在各自的“领域”内，分工明确，动作流畅，忙碌又有序。
仓库外，司机、搬运、签收的员工互相配合，地上的包裹琳琅满目，那些员工们正在处理的“破烂”就是他们的“杰作”。
“这些看起来的‘破烂’就是我们回收的旧机，有洗地机、扫地机器人、净水器、微波炉……”工厂的老板周总表示，这些旧的小家电来自全国各地，各种品类几乎都有。
现场的工人告诉我们，每天会有8辆4米2的京东物流大货车来送这些货。
据周总描述，他和京东的渊源要追溯到他做净水器安装生意的时候，京东正是他的长期合作伙伴。这次选择涉足小家电处置业务，也是看到京东家电品质和服务好、销量在线上首屈一指，以及京东物流覆盖全国存储、运输、配送能力，可以保证更短的物流时间，和足够大量的回收产品货源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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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京东不仅回收自己卖出的小家电，不管在线下门店，还是线上的淘宝拼多多买的，京东都会回收。工厂现场远超我们的意料，我们看到了很多陈年老电饭煲，吸尘器。他们的年头可能超过我们的岁数。
京东小家电服务产品部负责人莹姐告诉我们，当时看到很多用户抱怨，家里堆积了大量不用的闲置小家电，没法处理占地方太吃灰了。京东觉得这里边有很大的用户需求，做了很多前期调研。“经过这几个月的实践来看，用户需求还是远超我们一开始的预判，量太大了，我们正在不断开拓更大的仓。”
也正是基于此，在谈到每天有多大的业务量，莹姐表示，平时在2000~3000单，旺季时单量会成倍增长。
“一个仓最多容纳量在1万单，像双11这种旺季要处理将近10万单。”
不过，由于信息差的存在，客户群体还有待开发，在小红书上，依然有诸多网友苦恼小家电的处置问题。
需求旺盛和痛点持续通常是市场创新和新机遇产生的重要催化剂。这两点并非现在才有，他的同行们在哪里能找到呢？
我们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周总，他的回答却出乎意料：“过去没有，京东和我们合作的这是第一家。”
02
被认真对待的小家电回收
开垦一块新田无论对谁来讲，都并非易事，需要对初始时期的困难有充分了解，也给后续的决心提出了要求。
近年来家电换新和促消费氛围渐浓，作为多年来消费者购买家电时的首选阵地，京东将目光投向了小家电市场。而拥有合作基础，又有小家电维修服务经验的他，成了京东天然的合作人选。
说干就干，双方几乎是一拍即合。
事实上，大家电和3C的回收体系已经很成熟，各大家电厂商都有自己的回收体系，爱回收、转转、闲鱼也早已成为手机桌面的常客，但小家电回收领域却鲜少有人涉及。
之所以如此，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工厂处理小家电回收实际操作可行性太小：
首先，是回收成本高。
做了多年小家电采销的莹姐看来，和空调、彩电们动辄大几千甚至上万的价格不同，小家电的单价普遍较低，但回收过程中的物流费用甚至可能高于残值。“比如，像微波炉，虽然售价不高，但体积和重量大，运输和人工成本都较高，如果单独回收这些旧家电，成本可能比价值还要高。
其次，是小家电的处理难度大。
与大型家电相比，小家电处理起来复杂，时间成本更高。从签收、检测到机器维修、消毒，再到拆解、销售。链条长，且一环套一环。其中，有的需要对自动化技术比较了解的，主要由年轻人来做，而需要对电器内部结构更有经验的，老师傅居多。
“电脑什么的技术我们搞不懂，我们就专门搞机械这块。”工厂刘师傅负责拆解这一环节，在现场，我们看到，所有工人在拆解旧机时，会细致到最小的零部件，电线、电路板、螺丝……
而这些小部件，会进行分类处理，比如黄铜可以售出，塑料、电池等难环保的会相应给到处理公司。
“比如扫地机器人，零件最多，花费精力很大”，不过，因为这几年在京东上买扫地机的人增长最明显，而小家电零部件间的通用性很高。扫地机的螺丝，可以用到其他机器里。
成本高，还难做，再叠加了如此大的量，注定了这一套系统在一开始需要极高的投入。
在莹姐看来，做小家电回收和处理，一开始是看到了用户的实际需求太广大太强烈，真的做下去，发现这事社会价值不可估量，促进经济发展和流转的同时处理了大量的闲置物资，优化了社会资源配置。但这事特别难做，每推一步都得多方配合，尤其是目前正处在规模化推广和市场教育阶段，外部对小家电回收的重视程度和行为普及还不了解更不理解。
周总也坦言，从一开始就知道，前期很大可能是投入期，“当时跟京东这边聊的时候，也知道这是个长期的事儿，规模慢慢做起来以后，才考虑成本问题。”
这是怎么做到的？老办法，依靠规模效应节流。
以电饭煲举例，这些电饭煲中有的崭新，有的油渍满身。既有国民品牌，也有不知名厂商，这正是规模化的一部分。
“双方达成的一致是，不限品牌、新旧、购买渠道，只要是实物，工厂都要。”莹姐认为，在这样一个规模效应极其明显的行业，平台愿意支持打通品牌，是很重要的助力。
不止货物，仓库也要规模化。“以前合作了很多年，京东的供应链能力我是放心的，”去年7月，莹姐和周总一起来武汉考察，选定这个仓库，就是因为京东在供应链上的能力。
多年来，京东一大护城河就在于仓库多，物流强，平台体量也能够实现规模化回收。从建设自营物流开始，京东凭借自身的供应链能力快速发展到今天，这也成为分割其与平台的壁垒。据悉，京东计划今年还要建设10个小家电回收处置仓，降低物流成本，把节省的费用补贴给用户。
然而，如何更自如地运营这个系统，也是一大难题。
在初期，用户从下单到收到新机，往往需要三四天，体验不好，也导致合适的单量很难拿捏：如果货太少，拆解零部件的下家不值得来，如果靠时间堆积，那么仓储成本过高。
在摸索过程中，京东通过不断地研究，升级数字化供应链能力，让整个系统都能自动化运转。
在莹姐看来，“京东了解用户需求，很重视用户评价，从0到1的过程中我们一直在一起探索怎么去提升用户体验。”4个月的时间，双方通过升级数字化供应链能力，实现了送新机和取旧机同步，用户体验大大提升。
现在，京东快递小哥拿PDA扫描完，实时识别验收，可以随时核实、追踪产品，查看物流信息。
03
有多难，就有多少价值
时至今日，有价值但没人做的事，通常都是难事。
这样一套过去从没人做的废旧小家电集中回收处置的模式，运转过程中，最难的既不是收，也不是运，而是要在二者兼能的同时实现规模化，集中回收处理。
在电商发达的今天，线上渠道是回收体系里最重要一条链路，只有和电商平台达成合作，才能扩大自己的辐射范围。
据奥维云网统计数据，我国小家电销售渠道呈现出由线下逐步向线上转移的趋势，线上销售额比重已经从2015年的29.6%提升至2023年的76.9%。
“过去平台处理小家电回收没有动力，体量太小。”莹姐说，京东之所以能做这件事，一方面是因为京东有家电数码的基因，用户心智上，提起大家电、3C电子，京东自然是头一位。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京东小家电在此基础上有更多的想法。“现在我们线上所有小家电都可以以旧换新，有55个品类我们都回收，其他平台也就回收几个品类，而且品类的以旧换新都是互通的，可以用电风扇换个电饭煲，非常实用。”
我们亲身体验了一下这个跨品类以旧换新。在京东App，点开一个小家电商品页面，点击页面下拉看到“以旧换新”的标识，点进去会看到各类互通的小家电可以换旧物，拿新机。
平台允许用电饭煲换微波炉，也可以用科沃斯的扫地机换石头科技的扫地机。既没有限制购买渠道和品类，也没有限制品牌，甚至不限制旧物的品相，可以说，旧物已经成为了平台和商家给用户发放的代金券。
过去，由于以旧换新成本高，转化低，平台甚至要拿出一部分资源用于补贴旧家电回收，覆盖拆机、运输、租仓库等一系列回收成本。但是这样的好事，也只是在大家电这样的高客单价大品上实行，小家电这样低客单价的小单，根本引不起关注和重视。
但是，当小家电换新需求被发现，京东莹姐发现了新的换新逻辑，“以旧换新的补贴高、限制少，可以提高消费者的购买意愿，促进消费，也能优化社会的资源配置。”
现在，在这样一套全新的小家电以旧换新模式中，京东小哥上门回收帮助消费者省心、补贴帮助省钱，既省心又省钱，自然有利于提高用户转化率。
同时，处置中心会对旧家电进行精细化拆解，把有用的塑料、金属、电机卖给更细分的回收商，各环节在不被成本所困扰的情况下，也节约了资源保护了环境，这件事才能一直推动下去。随着环保意识的加强，消费者更倾向于选择可以回收再利用的产品，企业提供的家电回收服务能够满足消费者的这一需求，增加品牌的吸引力，进而刺激消费。
在平台上，小家电以旧换新可以积累碳积分，使得消费者在回收旧设备的同时享受到购买新产品的折扣，既为环保出了一份力，也能买到补贴划算的新机，一举两得。
不止如此，以旧换新满足用户心理需求也是一大因素。
“能让用户获得心理满足感，当消费者轻松地处理掉不再需要的物品时，会感到一种解脱和愉悦，这种感觉可能促使他们更愿意去购买新商品，作为一种对自己行为的奖励”，莹姐这样形容小家电回收，像是一次帮助。
而对于品牌来说，当品牌提供便捷的回收服务时，消费者对品牌的好感度和忠诚度可能上升，因为他们认为品牌具有社会责任感，这也可能促使他们在未来优先选择该品牌的产品。就在上周，京东与海尔、格力、美的、小米、TCL、九阳、喜临门、九牧等超100个家电家居品牌共同成立了“京东家电家居焕新联盟”，将陆续在全国落地以旧换新补贴，为消费者提供更便宜的商品和更优质的服务。
此外，京东还将在服务能力、品牌扶持、营销解决方案、产业链、全渠道、品类合作等6个方面，实现全面升级，通过提升服务能力、优化服务质量，在新一轮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的浪潮中，发挥企业价值。
04
写在最后
虽然说能覆盖成本符合经济逻辑，但小家电回收更重要意义在于能带来社会价值。
据了解，京东在公益路上也从未停止步伐，将部分维修好的、安全有保障的小家电送给偏远的山区学校和养老院、为困难家庭、外卖骑手、快递小哥们送去了一丝又一丝温暖。
“能给社会做点贡献，我们挺开心的。”这是在我们探访快要结束时，莹姐跟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仔细想想，这其实也是你我“平凡”而又不“平凡”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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