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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奇恋》——第二十六章相聚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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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诗粮艺术工作室

2023-03-01 15:38 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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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相聚纽约

奥邦德和苏洛娃登上英国航空公司的客机,从伦敦飞往美国纽约。他们应马蹄香的邀请到美国办画展,出版画册,会见马蹄香。他们两人非常激动,苏洛娃要回家乡了,头脑中充满了纽约大都会的繁华景象,既留恋又憎恶,心情是矛盾的……奥邦德对美国充满了好奇,这段时间他大量浏览了有关美国文明——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资料,在飞机上还在阅览。

英国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是海军将领和冒险家,在伊丽莎白女王统治时期曾先后两次率领舰队远航世界,搜刮了大量的财富,大受女皇的赞赏,加官进爵。英国依靠了强大的海军战胜了西班牙和法国,在美洲掠取了大片的土地,美国就是这片殖民地上成长起来的合众国。

美国曾经有三位总统影响深远,他们是创建美国的元勋乔治·华盛顿、巩固国家统一的亚伯拉罕·林肯,以及拯救美国于经济危机深渊并领导国家赢得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罗斯福四次连任美国总统,首任总统时,三分之一的美国人处于失业境况,在他的领导下,恢复了美国人的信心。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也大大发了战争财,二战结束,美国成为超强的大国。

罗斯福的丰功伟绩掩盖了他丰富多彩的生活。在罗斯福的一生中,有四位女人对他有过直接的影响。她们分别是:母亲萨拉·德拉诺·罗斯福;他爱过的女人露西·墨瑟;爱过他的女人米西·莱汉德以及妻子安娜·埃莉诺·罗斯福。

罗斯福的母亲萨拉是美国人最喜欢的那一类美女:身材修长、性格温柔、举止优雅。她是一位非常出众的女子,在国外生活了6年,还曾来过中国。后来她与傲慢的斯坦福·怀特坠入情网,她的父母不同意,最后26岁的萨拉嫁给了52岁的詹姆斯。1882年1月30日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降生。母亲从小就给他读《鲁滨逊漂流记》。孩提时就对鸟类产生深厚的兴趣,开始收集邮票。母亲从5岁跟随父亲住在中国就开始收藏邮票。10岁时,母亲把大量的收藏给了他。罗斯福最后收藏的邮票竟达100万张,150本集邮册。直到今天罗斯福收藏的鸟类标本还摆放在海德公园门厅的玻璃盒里供游人参观。母亲对他的影响教育是深远的,灌输给他不可动摇的自信心,鼓励他阅读书籍,善于思考。1900年秋,罗斯福考入哈佛大学。

从哈佛大学毕业不到一年,罗斯福就与他已故教父埃利奥特的女儿安娜·埃莉诺结了婚。当时罗斯福23岁,埃莉诺刚满20岁。1918年,当埃莉诺发现罗斯福和露西的婚外情后,他们的关系变得貌合神离,因为种种原因,他们仍然在一起生活,埃莉诺仍然因为是第一夫人备受社会关注。然而,背后占据重要位置影响罗斯福的是露西。她与罗斯福有不同的生活和朋友圈,只有在正式场合他们才在一起。埃莉诺在自由主义者和少数族群选民中间颇受赞誉,罗斯福已经不需要巩固这部分选民的支持。而大部分选民并不欢迎埃莉诺,所以说在政治上对罗斯福已经有害无益。虽然,埃莉诺与罗斯福同床异梦,但她从不过分,直到罗斯福去世也从不招摇,她是一位了不起的第一夫人。

露西是一位超群的女人,美丽、亲切、深情款款,她使身边的每个男人为之倾倒,华盛顿社交界毫无争议最美丽的女子。她“黑天鹅一般的嗓音”加上她完美的品行使她成为最让人愉悦地倾听者,而她深情地关注着罗斯福。当1914年罗斯福认识露西时,她是埃莉诺的私人秘书,他们的关系已经让华盛顿各界议论纷纷。1918年表面上他们断绝来往,实际上罗斯福一直与露西保持着密切关系。罗斯福所有的就职典礼,露西都在特勤处提供的白宫豪华轿车中参加;在20世纪40年代,她多次与罗斯福密约,当罗斯福在沃姆斯普林斯去世时,她也陪伴在身边。

米西是一个安静、能干、富有吸引力的姑娘,1920年——她23岁,罗斯福当时竞选副总统时加入他的团队,此后一直追随在他身边。她不仅仅是罗斯福的私人秘书,也是他终身伴侣和随从。她始终负责罗斯福办公室的工作,罗斯福款待客人时以女主人的身份应酬宾客,也是她而不是埃莉诺陪伴罗斯福在沃姆斯普林斯疗养度假。对于罗斯福身边这样的女人,无论是母亲萨拉还是妻子埃莉诺都是认可的,而罗斯福的朋友和政敌也都习以为常。米西深爱着罗斯福。对于罗斯福即使不是爱米西,也至少是最喜欢她陪伴在身旁。米西1941年6月死于老年中风,当时她并不知道总统已经在遗嘱中把她列为一半遗产的受益人。米西是罗斯福时代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是罗斯福最直言不讳的助手,从来就不怯于在他面前说出可能令他不快的真话。如果不是她过早离世的话,她可以分担总统的重担,罗斯福也可能多活一段时间。

罗斯福是全世界最伟大的政治家,深受世界人民的崇敬,而他的狗却遭了殃:1944年11月21日,罗斯福乘船前往珍珠港视察,随船还带了他的爱犬法拉。这个旅途波涛不惊,可是发生了幽默的意外:船上一些年轻的海员别开生面都想从这条著名的狗身上拔一小撮毛当作纪念,缅怀总统。拔毛的人太多,被随从发现,惊呼:“这条可怜的狗差点都被拔光。”

罗斯福在最后一次就职典礼时是第一次戴上矫形器站立讲演,也是他站着发表的最后一次讲演:“我们知道,我们并不能独善其身,我们的福祉与千里之外的其他国家的福祉休戚相关。我们已经学会了做世界公民。如同爱默生所说,我们深知‘获得朋友的最佳方式就是成为别人的朋友’。”

奥邦德阅读着有关美国,有关罗斯福总统的传记,沉浸其中,感慨万千,竟然不自觉地潸然泪下。苏洛娃温柔地问:“奥邦德,你怎么了,暗自落泪?”

“没什么,我感叹人生,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潮起潮落……都有情感上的波折。爱情的精灵敏感而又活泼,它充满了奇妙的意象,在一切事物中是最富于幻想的。”

“你在说什么呢?在天空也宣泄你的哲学……”苏洛娃不解地开玩笑。

“这不是哲学,情感比哲学还复杂,是一道难解的方程式。情人们和疯子一样,都富于纷乱的思维和多彩的幻觉,他们所理会到的永远不是冷静的理智所能充分理解的。爱情的魅力使人倍受痛苦。真正的爱,是人类关系中最纯洁的情感,爱的圣火之光将照亮我们的心灵,使我们更亲善自然。”

马蹄香站在出站口的人群里等待着奥邦德和苏洛娃的到来。奥邦德和苏洛娃走在出站的人群中,他们都各自巡视着他们盼望见到的人。马蹄香穿了一身玫瑰色的长裙,如一朵玫瑰一样地绽放。红润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弯弯的眉毛给饱满的前额画了一条美丽的曲线,殷红的小嘴衬托着微翘的鼻子,像佛一样浑圆的耳朵,头上盘着乌黑的发髻……凸显了智慧女人的个性,整个是一个超群的东方美人。苏洛娃穿一身朱红色的连衣裙,系一条黑色的腰带,显得身材更加修长。粉白的面庞上深陷两只透明闪光的蓝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时在跳动,高高的希腊鼻,亮红宽厚的大嘴颇显性感,一头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凸显出泼辣、直率、坦诚、性感的西方女郎。奥邦德穿了一身黑色有条纹的西装,系着玫瑰红的领带。天庭饱满,眉宇间有一道深深的皱纹,深邃犀利的双眼放出智慧的光芒,紧闭的嘴巴更显出下巴的棱角,凸显出一个刚毅、不屈不挠的男子汉形象。这三个人在人群中虽不张扬,但看起来却不同寻常。人的个性随时随地都会彰显出来——不管你自觉不自觉——或者你故意掩饰,不管怎样都会流露出来。

马蹄香在接站的人群中扬起手来,清脆地喊:“奥邦德!”

奥邦德和苏洛娃正在四处张望,听到马蹄香的叫声,欣喜若狂地奔了过来,扔掉手中的提包,苏洛娃和马蹄香拥抱着亲吻着。苏洛娃突然松开手真诚地说:“马蹄香,去拥抱奥邦德,那是你渴望的男人……快,奥邦德,那是你最心仪的女人……”奥邦德紧紧抱住马蹄香,她深情地附在他的肩头,互相轻轻拍着对方的背,谁都没有说话,默默地相拥很久……突然他捧住她的头,亲吻起来,马蹄香流下了热泪。这时苏洛娃也参加进来,两个女人亲吻着一个男人。过往的人群看着他们久别重逢,如此动情如此热烈,都投以羡慕的目光……奥邦德轻轻推开两个女人说:“大家都在看我们,我们走吧。”

他们走出候机楼大厅,马蹄香的司机已迎候在那里,把他们随身带的提包放在汽车的后备箱里,开动汽车,直奔马蹄香在纽约的别墅。奥邦德坐在前座——司机旁边;两个女人坐在宽敞的后座。这时他们才有时间说话。

奥邦德回过头来说:“我真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我以为我今生就在荒岛度过了……”

“奥邦德,对不起,我是答应过你要接你的,没有完成这件事狄姆逊也很内疚。他不是推卸责任,后来他是真的弄不到船,时局也比较紧张,就拖下了,他也去世了……”

苏洛娃说:“我了解狄姆逊的脾气,他答应了的事情还是很认真的,我相信蹄香姐的话。我们总算离开荒岛了,重返人间。”

马蹄香说:“说实在的,我现在倒是挺想那段荒岛生活的,没有钩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自由自在……心多静。”

“我在荒岛呆了十多年,已经习惯了那种原始生活,我回到英国,看到什么都陌生,很不适应现代都市的繁华。”

苏洛娃说“荒岛生活虽然恬静,但那种离开人群的孤寂也是很难熬的。人是社会动物,所以不能离开社会。”

马蹄香问:“丹尼情况怎样?”

“我没想到她会进修道院。我去看过她两次,劝她回家,她是执迷不悟了,听不进我的劝告,她说我不理解她。她说她成为多余的人,整日在忏悔。那么聪明一个人,现在变得很木讷,宗教真是害人!”

“我若是在伦敦一定要去劝劝她。”马蹄香很同情地说:“逃避现实并不能摆脱痛苦,我想她在修道院心情也不会平静的。尤其知道你回来的消息,她是既看到了希望,又觉得在你身边的无望,所以才不离开修道院。她多悲哀!”

“我想去修道院见丹尼的,”苏洛娃说:“怕她见到我更不是滋味,我劝说不了,反而适得其反,更加坚决。”

“我知道她的心理,也可以理解一个善良女人的一片痴情,她是为我好,为我们好……宁愿牺牲自己。但我不希望她就这样在忏悔中生活,谴责自己的道德……想到这些,我也很痛苦,情感怎么这么复杂。”

“好了,不说这些了,都是我引的话题。既然你俩来了,我们团聚了,就要高兴起来,我带你们好好玩玩。同时我们就筹备画展,出版画册……等等不少事情要做。我的生意上的事情也很多,你俩来了刚好是我的帮手。”

“生意场上我是个白痴。我家的机械厂和纺织厂我都分给弟弟妹妹了,我恐怕帮不上你什么忙……”

苏洛娃说:“我虽然无所事事,整个一个大闲人,但做生意我是一窍不通……”

“看你们说的,一个白痴,一个一窍不通……你们是清闲惯了,不想介入而已。只要你用心,做生意有什么难的。我不是对做生意也一窍不通吗?现在不也是指挥着两大摊子企业吗?我欲罢不能,只好硬撑着吧。”

“说是这么说,白痴也不能看聪明人的笑话。”

苏洛娃说:“你若是白痴,恐怕全世界的人都是傻瓜了。要说我缺心眼儿还差不多,我是四肢发达,大脑贫乏,蹦蹦跳跳学得快,算账就得掰脚趾头了……”

“行了都别自我贬损了,自己说自己是白痴行,若是别人说你是白痴你还不气死……谦虚过度也不是好品质。”

苏洛娃抢着回应:“真是这样,自嘲可以,但他讽就受不了,人人有自尊心。”

“和两个聪明女人在一起,再有智慧的男人也是要落败的……”

“我们一路斗嘴也是很开心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快到家了,咱们不辩论了。”

汽车开到别墅门前,他们三人下了车,司机把行李包裹送到前厅。他们在客厅坐下,女仆人给送来了咖啡、茶水。

“把客人的箱子送到三楼,”马蹄香对女仆说:“把窗户打开通通风。你们二位住在三楼,我住在二楼。你俩先休息一下,倒倒时差,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可以睡一会儿。我去公司处理些事情,晚上我来接你俩去晚餐。我就先走了。”说完马蹄香走了。

马蹄香走后,仆人领奥邦德和苏洛娃来到三楼。有客厅、书房、两间卧室、化妆间、洗浴间、宽大的凉台等等,装饰豪华、宽敞明亮。看着这一切,苏洛娃说:“奥邦德,这栋别墅太豪华了,和你家——斯蒂芬庄园比,你家太古老了,古堡式的建筑,充满了贵族气息;这里是强大的美国,到处显示着奢侈,这是大资本家的气魄。”

“你又发感慨了,这是你的家乡——”

“是我的家乡不错,可我是这里的最底层,我不但没有豪宅,就连栖身之地都没有。奥邦德,今后我只能仰仗你生活。”

“我现在也是个穷光蛋,你看到的,我不继承斯蒂芬家族的遗产,我要自食其力,我卖画是可以养活你的,不用担心。”

“我不是担心,我是自卑……”

“自卑就更不必了,你长得这么美丽还怕赚不到钱?”

“你真坏,你在讽刺我糟蹋我……”

“哪里是你理解的意思,我是说,你体态优雅,姿势端庄,线条婀娜……是我的终身模特,我能画出好画来,还怕我们没饭吃,那么我吃的饭不都是你给的……”

“真能诡辩。既然你说我是模特,现在就脱光了让你画……”玩笑着奥邦德把苏洛娃推倒在席梦思床上,俩人扭作一团亲热起来……

下午六时,马蹄香从公司赶回家来接奥邦德和苏洛娃晚餐。走在纽约大街的路上,车如长龙,川流不息,霓虹灯闪烁,七色斑斓,好一个繁华的大千世界,虽然苏洛娃生于斯长于斯,还是觉得格外陌生。想当年,她各种各样的夜总会都是来过的,灯红酒绿不该陌生,可是今天,她真的不认识这个大千世界了。她知道这一切已经过去,任何奢华放荡都不再属于她,无法再找回以往迷迷糊糊的感觉。她很有感触地说:

“蹄香姐,我怎么到处都觉得陌生……”

“不会吧,纽约你应该比我熟悉。”

“是真的,那个荒岛才是我们的家,那里最安全……”

“我也幻想过,现在还在幻想……”

“你们两个在深情地怀旧,所以痴迷。其实荒岛的孤寂和纽约的繁华在情感上都会撩拨人,给人打上伤痛的烙印。随着年龄的增长、环境的改变,人们往往勾起回忆,有时痛苦,有时幸福,不过都是感觉而已,它们的价值没多大差别。”

汽车开到一个豪华的大酒店,马蹄香带奥邦德和苏洛娃来到一个幽雅温馨的包厢,她让服务生上菜。酒具、餐具都非常精致。马蹄香说:“今天是咱们团聚的大喜日子,都很高兴,我真诚地欢迎二位,我要了几样酒,点了几个小菜,咱们尽兴地喝几杯,我跟苏洛娃小妹是第二次喝酒也就不见外了……”

“蹄香姐,我们刚刚到纽约,怎么是第二次喝酒?”

“别忘了,我们第一次喝酒是在荒岛上,狄姆逊野蛮地抢妻,制造了生死离别的凄苦悲剧……”

“是的,想起来了,你我都端着酒杯谁都没喝。”

奥邦德回忆着近在眼前的荒岛生活,动情地说:“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我们毕竟团聚了,我先喝这一杯——是敬你们二位的……”

苏洛娃说:“不该你自己先单独干一杯,应该是咱三人同饮同喜。”

“第二杯我和两位妹妹同饮……”

马蹄香说:“改变称呼了,两位妹妹——很好,都平等了。奥邦德很会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两杯酒就把我们的关系摆平了,真是了不起。说实话,苏洛娃,我爱奥邦德,从骨子里爱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的爱是刻骨铭心的。但是,我们必须尊重现实,也许是残酷的现实。从狄姆逊换妻开始,我们已经不情愿地进行了组合。但我相信友情是永恒的,更加纯真,更加美丽。”

“蹄香姐姐,”苏洛娃动情地说:“我也说实话,我也是深深地爱着奥邦德的,但我是狄姆逊强抛给他的,他接受了我,给了我无限的幸福。我不能因此就自私,把他独自占有。蹄香姐姐,这次来我是把他还给你的……”

“苏洛娃妹妹,有了你这份心就够了,奥邦德名义上属于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的友情。”

奥邦德听了两个女人的一席话非常感动,觉得人间还是有真情的,认真地说:“我听了两位妹妹的话十分感动,让我发自肺腑的钦佩。在男女情感方面确实是很自私的,因此也往往酿成很多悲剧。但是,我们的遭遇特殊,情感也更复杂,处理起来也更困难,看到二位妹妹的表现,使我对二位必须刮目相看。其实,我不值得你们这样深爱,我是一个道德有缺陷的人,丹尼的悲剧是我造成的,我应该受到谴责,可偏偏是丹尼进了修道院。直到现在,我不但真情地爱着两位妹妹,也深深地爱着丹尼,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罪?”

“谁都没错,”苏洛娃接了话茬:“谁也没罪……说得这么沉重干什么?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才是。我举杯,这杯酒是感谢蹄香姐姐对我们的盛情款待,我们一起干!”

“狄姆逊走了,留下了一大摊事业,我自己确感吃力,我是真心希望二位帮我一把,也好设计设计我们的未来。”

“我一切都听姐姐的,我们让奥邦德安心艺术创作。别的事情我们恐怕不靠谱……英国斯蒂芬庄园,还有那么多的产业他都不要,他是看破红尘超脱了。奥邦德,说句实话,你不会也进修道院吧?”

“开玩笑,红尘我是早就看破了,但修道院我是不会进的,有两个美女妹妹陪着我喝酒岂能幻想天堂。”

“来世是无法求的,”马蹄香说:“但红尘必须面对,谁也摆脱不了,我们都是凡人。能够看破就是圣人,我们为圣人干一杯!”

“你俩拿我开玩笑,不吃菜取笑我下酒。我是什么圣人?是二位妹妹成就了我这个荒野之人。说实在的,在那个荒岛上若是没有二位先后陪伴,我再坚强也可能因孤独而死……”

“那倒也是,”苏洛娃说:“你真得感谢我们两个人,说怎么谢我们?”

“我这辈子是还不了这个情了,等来世吧——可我又不相信来世,只能有生之年回报二位了。”

“怎么回报?”马蹄香说:“要有具体方案,不能用有生之年推托……”

他们玩笑着,尽情地斗嘴,把一个善辩的哲学家弄得不知所措……对自己的未来也实在是想得不多,他既不想经商也不想入仕,他的一技之长就是画画。他说:“在我有生之年就是要为两位妹妹画画,画好多好多,把你们的美丽都留给人间。”

苏洛娃说:“这还差不多……”

“什么呀!”马蹄香不以为然:“还不是免费让我们给他当模特,他出名我们出丑……”

“可不是吗,我们一丝不挂,尽显性感,连衣服都舍不得给我们穿,整个一个吝啬鬼。”

“我告饶了,你们俩搞联盟,对付我,我斗不过你俩,我自罚一杯。”起身干了一杯酒。

马蹄香怕他喝多了,忙说:“谁让你喝酒了。我们不喝了,今天喝得太多了……”

他们说笑着结束了晚餐,两个女人搀着一个男人走出包厢。他们都有些醉意。

人生的幸福是如此微妙。有时如多刺的玫瑰,有时如甜美的蜜糖,有时如一杯醇厚的美酒……这一切的滋味全凭个人感受。人们总是为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幸福感到幸福。

回到家中,他们坐在一楼的客厅里喝茶,闲聊。苏洛娃打开箱子取出他们给马蹄香的礼物。她拿出一条鹅黄色带浅粉黄色小花的纱裙,特别靓丽,说这是她选的,马蹄香看了非常喜欢。她又取出一套钴兰色的毛料套装,特别高雅,她说是奥邦德选的,马蹄香更是喜欢。最后苏洛娃取出一个非常精致、非常华贵的装饰盒,很神秘地说:“蹄香姐,你猜,这里面是什么礼物?”

“这么珍贵、这么奢侈……我哪里猜得到。”

苏洛娃打开装饰盒,礼物用金铂包裹着,结了一条玫瑰红的绸带,她解开绸带,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马蹄香和苏洛娃在荒岛上穿过的,破乱不堪的超短裙。马蹄香惊呼:“哇!太珍贵了!太有纪念意义了!太意外了……”

奥邦德说:“这件超短裙是原住民的物品,有考证价值,苏洛娃保留了它,现在物归原主。”

“这是我的原创时装,在荒岛上我穿着它过了五年,多么珍贵的宝贝。苏洛娃,感谢你收藏了它。”

“不仅仅是收藏,它也是我在荒岛遮体之物,可哪里能遮体呢?我也是经常穿在身上……想起来真可怜。”

苏洛娃展示完毕,马蹄香开始展示给他们的礼物。她首先取出一个精美的大首饰盒,打开一看琳琅满目,宝光闪闪。是一套用大母玉做的首饰:项链一条,钻石镶嵌着一块白中透绿的大母玉吊坠;耳环一对,钻石镶嵌着多棱形的大母玉;戒指一个,钻石镶嵌着白中闪绿的大母玉。全套首饰都是用大母玉镶嵌钻石而成,精巧,华贵,价值连城。看到这些,苏洛娃惊呆了,她没见过如此做工精美的首饰。她说:“蹄香姐,给我的礼物太贵重了,也太奢侈了,太感谢了。”

“不说这些,这都是我自己的珠宝公司生产的,我亲自指导设计的。”说着,她又取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这件是给奥邦德。”打开一看是一个钻石镶嵌大母玉的戒指。大母玉绿中透着白光,中间有一个神秘的亮点,不停地闪动,格外诱人。

“啊,太神奇了……”奥邦德赞叹:“我还没戴过戒指呢,这是我人生第一枚戒指,我要终生珍藏……”

苏洛娃抢着说:“不是珍藏,是每日戴在指上,把爱珍藏在心里。”

他俩欣赏着精美的首饰,马蹄香又提来两个沉重的大皮包,是两个大摄影包。一套是120型单。反相机,配有闪光灯,各种滤镜,特殊功能镜等十几件;一套是135型相机,配有各种镜头,闪光灯,各种部件十几件。这两部机器都是美国最新款最专业的摄影器材,适用于艺术摄影和新闻摄影;人物、动物、植物、风光都可摄取在镜头之内。奥邦德看到这些摄影器材真是欣喜若狂,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蹄香妹,知我心也……不胜感激!”

“当今世界节奏变快了,画家也要适应快节奏。相机自然是好帮手,到各地采风没有相机,只靠速写是完不成的,所以我给你买了相机。”马蹄香又拿出三角架等器材,摆了满满一地。

“给你这么高档的专业相机,”苏洛娃开心地说:“你要给我们好好拍些照片,像你的画一样,拍出美感来,拍出艺术性。”

“那是自然,今后我就是二位的专职摄影师……”

“对了,有了照相机,你好好练练,给我和蹄香姐姐拍几幅穿珍藏品——荒岛超短裙的照片,一定会别具风采。”

“亏你说得出口,现在穿那件破乱不堪的超短裙,羞死人了,给你拍,我不拍……”

“那里就他一个男人,赤条条都不怕的,况且每日大汗淋漓,谁愿意多穿衣服。现在不同了……”

“我说不是让你经常穿,咱们是拍张像做纪念。”

“那也不好意思。”

“苏洛娃鬼点子真好,是个好主意。这件超短裙是她精心收藏起来的,神秘兮兮带到美国。环境不同了,如今穿上这件珍品是觉得别扭……”

“就是呢。不说了,也累了,歇息吧。”

随后,奥邦德和苏洛娃上了三楼,马蹄香回到二楼。

奥邦德和苏洛娃回到卧室开始洗浴,放了热水,泡去一身疲劳,又冲淋浴,全身舒适爽快……他们穿上睡袍,喝了一杯热茶放松精神。这时,苏洛娃对奥邦德说:“去二楼看看马蹄香,快去吧,我求你!”他说:“不好意思。”她催促说:“有什么不好意思,假正经。她正盼着你,别让她失望……”他被她推出了门。

奥邦德来到二楼敲响了马蹄香卧室的门,她开了门请他进来。

“你怎么来了?”

“苏洛娃让我来看看你……”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可以坐下吗?”

“坐吧。”他看到墙上悬挂着他在荒岛清泉瀑布给她画的《清泉沐浴》。灿烂的阳光,瀑布倾泄在她身上,她仰着头,两手向后挽着乌黑长发,美丽诱人的胴体被水花包裹;周围是树木是花草,脚下是岩石是溪流……他被自己的画吸引了,好像她是从画中走了下来,他热血沸腾起来,从沙发里站起来紧紧地抱住她……

她说:“我喘不过气来,奥邦德,我每天都在想你……”

“我也是,我们不是在做梦吧?我太激动了……”

“你还是那么伟大有力量,我好渴望——渴望荒岛的浪漫……”

“我也渴望——渴望坠入你的深渊——”

“不说话了,让我们尽情地享受……”

爱情是有魅力的,它需要用理智细心呵护,才能碰撞出更灿烂的火花。性爱如美酒喝了还想喝,但切记别贪杯,往往美酒更容易醉人。醉了,是一种幸福;也会带来难言的痛苦。

清晨起来,马蹄香和苏洛娃到花园散步,她们要奥邦德陪伴,他说失陪了,要研究照相机。过去,他是玩过照相机的,十多年不摸了,有点生疏,何况是高档新相机过去没见过。他先熟悉135型照相机,仔细看说明书,很快就掌握了操作方法,至于构图艺术审美之类——他是画家,自然游刃有余。

他们约好,今天去游自由女神纪念碑。马蹄香想改日,因为不提前预约订票参观博物馆和观景台是不可能的。但奥邦德坚持在外面四周看看就行,他也是急于想玩玩照相机,显一显自己的才华。

他们驱车来到自由女神像纪念碑,围绕着人行道也就是围绕纪念碑的基座转了一圈,在各个比较好的角度给马蹄香和苏洛娃拍了许多照片,她俩也互换着和奥邦德合影。站在观景台上可以看到自由女神像的内部结构,也可以看到海港无垠的海面和四周的景色。内部还有博物馆,这些今天就都看不到了。

自由女神像是1886年法国政府送给美国政府的划时代的礼物,法国原计划在《独立宣言》颁布100周年之际将自由女神像送给美国,但一场普法战争将此事搁延了十年。官方命名为“自由照亮世界”。这座高152英尺的雕像是由法国著名雕塑家弗雷德里克·奥古斯特·巴特尔迪设计雕塑的。其周围的钢结构框架由古斯塔夫·艾菲尔设计。89英尺高的基座由理查德·莫里斯·亨特设计。自由女神像在法国制作完成,然后解体运往纽约,重新组装复原。在自由女神像基座内部是一个博物馆,基座外部正面的铜板上镌刻着爱玛·拉扎罗丝的十四行诗《新的巨像》。这座雕像是美国自由意志的象征,美国理想的标志。这座雕像也体现着美法两国的友谊。

马蹄香了解奥邦德的性格,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他要随时随地的作画,否则他就会烦躁不安。她把别墅一楼的两个大房间整理出来做为他的工作室,他喜出望外。这两个大房间有一个门相通连在一起,采光特别好,把多余的东西搬了出去,搬进一个大画台,现在就差购买画架等绘画用品了,他急着要去买。马蹄香带他和苏洛出去逛街,主要是逛纽约时代广场、曼哈顿区。纽约这座城市,因为土地越来越金贵,城市建筑只能向空中发展,摩天大楼到处林立。曼哈顿是纽约市五个行政区中最古老、也是最靠市中心的一个,位于哈德逊河口的一个小岛,街道像棋盘一样排列。这里有很多标志性的区域,比如百老汇,它位于42街,主要是剧院和各种娱乐场所,单是剧院就有35家。轻音乐、音乐喜剧、小歌剧……各种现代表演形式,应有尽有。当然,时代广场的周围也少不了红灯区,也是五花八门。曼哈顿最重要的标志性建筑还有《纽约时报》摩天大厦。《纽约时报》和它的摩天大厦都见证了纽约的发展历史。《纽约时报》创建于1851年,1896年被德国移民阿道夫·西蒙·奥克思收购,当时的发行量只有9000份。1904年《纽约时间》摩天大厦启用,后来《纽约时报》的发行量达到200万份。时代广场是纽约人节庆盛典、每年一度的除夕之夜燃放烟花的地方。

奥邦德看得眼花缭乱,问苏洛娃:“这些地方过去你是来过的。”她说:“来过,有些夜总会不堪入目,来来去去,大部分是坐车,如今是都不记得了。然而,却是在繁华奢靡中浪费了青春年华。”

他们买了大量的油画颜料、纸张、画笔、画板、油画布等等数不清的绘画器材,同时,购买了一个可以升降自由灵活的大油画架。雇了出租车运回别墅。

马蹄香还陪伴奥邦德和苏洛娃游览了纽约著名的两座大教堂:摩天大厦环绕的圣派翠克大教堂和未完工的圣殿——圣约翰大教堂。

圣派翠克大教堂位于第五大道,介于50街和51街之间,是纽约市最重要的天主教堂。1859年开始建设,当时这里还是一片空旷地带,如今已被帝国大厦、萨克斯百货商店、沃尔多夫·阿里斯托亚酒店和无线城音乐厅等摩天大厦所包围。教堂的建设因美国内战而中断,1879年中殿完工,1888年两座塔楼建成,1901年始建圣母堂。大教堂的建筑设计师是詹姆斯·兰威克。纽约市图书馆也是他担纲设计。这座大教堂有五条走廊、两座塔楼和一扇圆花窗的长方形廊柱大厅式的教堂,可容纳2200名会众。这座大教堂是奉献给爱尔兰传教士圣派翠克的。每逢3月17日圣派翠克的斋日,都会举行一年一度的盛典活动,展现爱尔兰后裔的爱尔兰传统和民族风采。

圣约翰大教堂1888年筹资计划实施,最主要的赞助者是杰出的银行家铁路大亨约翰·皮埃尔庞特·摩根。1892年12月27日(圣约翰日),寇斯曼·亨利·波特主教立下了奠基石。开始由设计师海因斯和拉法格主持建造一座拜占庭风格的新罗马式建筑。后来建筑师拉尔夫·亚当·克拉姆改变了原来的设计,并扩大20%的建筑面积。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经济萧条影响了施工进度,但并未停工,中殿基本完成,于1941年11月30日举行落成典礼。一周后,日本偷袭了珍珠港,美国卷入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因此,大教堂的建设停止了32年。教堂的占地面积相当于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体积有巴黎圣母院和沙尔特大教堂加起来那么大。教堂里除了圣经故事还有一些对世俗丰功伟绩的颂扬:比如,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威廉·莎士比亚、乔治·华盛顿、亚伯拉罕·林肯这些英雄人物都雕刻绘画在教堂里。更多的是展示了盎格鲁·撒克逊血统的美国人的自豪形象。还对橄榄球、足球、棒球领域的英雄给予称颂。它是世界上最大的新哥特式的大教堂,甚至超过可以容纳4万名会众的米兰大教堂。

奥邦德从英国伦敦托运的货柜到了纽约,马蹄香派人从港口运到别墅,把货物都卸到一楼奥邦德的工作室。这些日,奥邦德和苏洛娃都在拆卸这些箱子,油画靠墙摆放,各墙面都摆满了。陶塑作品有的摆放地上,有的摆放在画台上,工作室里地上地下墙上都摆得满满的,挂得满满的。马蹄香看过这些作品又是赞叹不已,深深为奥邦德的天才和不懈劳动所折服。只有天才,没有探索和追求是完不成这么多艺术创作的。她更增加了给他办画展、出版画册的信心。

马蹄香看到一幅苏洛娃穿超短裙的油画说:“苏洛娃,你的体形太美了,叫他画得真漂亮。”

“姐姐夸奖,我的体形哪有姐姐苗条,我是重量级的,姐姐是轻量级的。他给你画得比给我画得更美。”

“你不是带回超短裙吗,等哪天闲了,你穿上,让奥邦德在这幅画前给你拍几张照片会更有纪念意义。”

“是个好主意。不过现在穿起来没有荒岛上的野味了……”

“裙子,还是那个超短裙,现在穿起来肯定气质不一样了,各有各的风韵。”

“到时候,让他也给你拍一张留作纪念。”

“我是二位的御用摄影师,随叫随到,保证拍出好作品。”奥邦德手里举着一件陶塑说:“你俩还要在这些陶塑前拍一些照片,画展时还可以摆一些照片,岂不更好。”

“可以考虑你的提议,好好琢磨琢磨。”马蹄香说。

“这两日我给你们拍的照片怎么样?我的摄影水平不错的。”

“别吹了,”苏洛娃抢着说,“若不是蹄香姐姐给你买的好相机,你能拍出好作品?”

“这我承认,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那你说怎么感谢马蹄香?”

“多拍好照片——”

“不够——”

“那我怎么办?”

“多亲亲她……”

“苏洛娃,你呀,这张嘴……”马蹄香指着苏洛娃:“别老拿我开心。不然,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姐姐,我是真心的,不是开玩笑。我不是那种自私的女人。”

“好了,姐姐领情了。看你这样大度,我也就放心了。”

“我看到了,你们姐妹好起来就要算计我了,我现在倒成了多余的人。”

“你可不多余。”苏洛娃说:“没了你我俩是无法生活的——真没了你,我们岂不真成了一对寡妇……”

“不说了,”马蹄香故做嗔怪:“苏洛娃每时每刻都在挑事。你能把人哄哭了,也能把人气笑了……跟你在一起不会郁闷。”

“还是姐姐会夸我。其实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你若没心没肺,全身都是大脑……”奥邦德揄揶她:“专门想事捉弄人,岂不很可怕……”

“你这个哲学家是怎么当的?没心没肺的意思就是没长大脑,所以不知道愁。”

奥邦德说:“你看她反击多敏锐,思辨能力多强,哪里是没心没肺呢?”

马蹄香说:“你俩说这个没心没肺像绕口令一般,还不是合着绕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们,反而拿我开心。我走了,不理你们了……”马蹄香转身要出门,苏洛娃抱住她:“姐姐别生气,奥邦德快来亲姐姐……”奥邦德趁势抱住她俩,三个人扭作一团,像小孩过家家一般。


# 荒岛奇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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