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之前，
凌，你都能看见我，捏一支支烟
藏在楼道或者倚在窗台
把嘴上的话语一分一秒燃灭，
把心底的思绪一丝一缕焚灰，

当我走出逼仄的巷子
走进黑压压的人群
走向不见炊烟袅袅的黄昏和没有鸡鸣的黎明
凌，你告诉我，北京，这个城市，
多少人的眼前笼罩阴霾，
多少人的心里长满荒草；
念与不念都是枉然
爱与不爱都有尽头

三月，雨雪是常客，
而天空依然寂寞。凌，你凌驾于云涛上
又穿行在这时代众多干枯的灵魂中间
你告诫我：齐，
不可以将你的梦想告诉你的朋友和同事，
因为会被污染；
你要将自己分裂成众多暗流通过地下，
在光明的海上与我汇合。

2021.3.11 北京

—— 齐新光 / 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