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大家想来都不陌生,而我也与它有着不解的情缘。
小时候,每到四五月份我便盼着家里赶快种红薯。
红薯种植不需要太肥沃的土壤,只需要将秧苗插在打好的田埂上,若遇到连续的晴好天,也只需浇一两次水即可成活。
那时候菜是不用买的,家家户户都会种一些,而红薯的梗和叶也是我们家饭桌上必备的一道美味。
夏天,天气虽有些炎热,每每放学回家,便会主动拎起菜篮子,一路往西穿过一片打麦场,便到了离我家最近的一片田地。就近找一块红薯地,便开始了采摘红薯梗和叶的任务,这也没啥技术含量,你只要“不在一棵树上吊死”就行,每颗红薯上摘三到五个茎叶就行。
我最喜欢的吃法就是,红薯叶放面条里,红薯梗炒着吃,尽管年复一年,我也乐在其中,美在其中!
秋天,一个丰收的季节,当然红薯也都熟了,妈妈说第一个“霜降”过后,红薯就不会再生长了,就该收获了。
北方的冬天,是很冷的,更没什么可以收获的食物。所以,每到秋天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准备贮存过冬的食物,像白菜、萝卜、花生……,我最爱的当然还是红薯。
家里存贮红薯主要有两种方法,一种是风干,把红薯切成一片一片的,厚度大约有半公分,成片成片的晾晒在打麦场上,白花花的一片,远处看去,像极了被雪花覆盖的大地。另一种是窖藏,顾名思义,放在地窖里储存。记得第一次挖地窖,父亲在一片杨树林中选了一片空地,用铁锹画了一个长三米五宽一米六的长方形,然后就开始深挖,等挖到两米深的时候,从地窖往上扔土就显得比较吃力了,就会用一个篓系上两根绳往地面上送土,挖到三米深的时候就算完成了一大半,再在其中一个宽边上挖一个高一米五长一米五的半圆形的洞,地窖就算完成了。然后红薯一个挨一个摆放整齐一层一层往上堆,直到堆满半圆形的洞,根据红薯的多少还可以紧挨着半圆形的洞再摆放一些。最后在地窖上摆放一些木棍,木棍上再铺满一些干草、麦秸秆,再用刚挖出来的土覆盖住干草、麦秸秆,这样一来远远望去就跟其它空地无异了。当然,地窖一头会留一个直径大概六十公分的口,方便随时进出地窖取红薯。我经常跟姐姐一起取红薯,而下地窖的每次都是我,因为姐姐胆小,地窖里面太黑。
冬日,算是农村比较清闲的一个季节,没很多农活要做,街坊邻居也都互相串门。一场大雪过后,家里会特便的冷,为了取暖,会用一些木头生一堆火。如有街坊到我家串门,我就会拿几个红薯烤给他们吃。烤红薯也是需要技术的,太着急,大火烤的话会外焦里生,翻得不勤又容易烤糊。而我烤的红薯皮黄里嫩,那香甜的味道能弥漫到左邻右舍,吃过的街坊邻里都赞不绝口。
红薯,一种极其普通的食物,却能陪我走过春夏秋冬,带给我百吃不厌的美味,给索然无味的日子增添了一些味道。
走在的街头巷尾,偶尔也能遇到卖烤红薯的商贩,那香味大老远都能闻到到,还有那热闹的菜市场,偶尔也能遇到卖红薯叶子的青菜,价格也不便宜。
多年前,家里就已经不再种红薯,时间的飞逝也让我这八零后开始感叹,时间都去哪了?其实时间哪也没去,它留在了心里,我的,你的,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