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棠把化学试卷折成小方块塞进书包时，放学的铃声刚响。高三（2）班的同学都在讨论刚结束的模拟考，她却攥着书包带快步走出教室 —— 试卷上 “38 分” 的红色数字，像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这已经是她连续第四次化学不及格，元素周期表、化学反应方程式，在她眼里永远是绕不清的乱麻，任凭她怎么熬夜背诵、刷题，成绩还是毫无起色。

姜晓棠从小就不爱课本里的公式定理，反而对厨房里的烟火气格外着迷。小时候跟着外婆学做馒头，面团在她手里能捏出小兔子、小花朵的模样；每次家里包饺子，她包的花式饺子总被亲戚们夸 “手巧”。可父母总说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硬是把她的面点工具锁进了衣柜，让她专心备战高考。

上周的家长会上，班主任当着父母的面叹气：“晓棠这成绩，想考个好大学太难了。” 回家的路上，父亲沉默不语，母亲红着眼眶说：“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你整天摆弄面粉，现在把学习都耽误了。” 姜晓棠躲在房间里，摸着衣柜门上的木纹，第一次认真思考：难道真要在不喜欢的学科里耗到高考，然后接受一个自己都不满意的结果吗？

周末，姜晓棠谎称去图书馆，实则去了外婆家。外婆见她闷闷不乐，拉着她进厨房：“来，陪外婆做你最爱吃的枣花馍。” 揉面、发酵、擀皮、包枣，熟悉的动作让姜晓棠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外婆看着她熟练的手法，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天生就是做面点的料。我听邻居说，西安新东方有专门的中式面点班，不用看高考成绩，学好了还能当师傅，你要不要去看看？”

姜晓棠的心猛地一跳。她立刻掏出手机搜索西安新东方，招生页面上的视频让她挪不开眼：明亮的实操教室里，女生们穿着洁白的厨师服，在大理石面案上认真练习，老师手把手教大家捏花馍，电子秤精确控制食材分量，蒸笼里冒出的热气裹着麦香，每个成品都精致得像艺术品。

“没高中毕业证也能去吗？” 她激动地给招生老师发消息。

“当然可以！” 老师很快回复，“我们的中式面点班零基础就能学，从揉面、发面这些基础技巧教起，不管之前有没有接触过，只要肯用心，都能学会。毕业还会推荐就业，很多学员现在在连锁早餐店当主管，有的还开了自己的面点铺呢。”

姜晓棠拿着手机，鼓起勇气跟父母谈了自己的想法。出乎意料的是，父母看着她眼里的光，沉默许久后，父亲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就去试试吧，总比在学校耗着难受强。”

周末，父母陪姜晓棠去了西安新东方。招生老师带她参观实操教室，学员们专注的神情、案板上整齐的面团，让她越发坚定了想法。体验课上，老师教大家做蝴蝶酥，姜晓棠跟着步骤揉面、开酥，虽然第一次尝试时酥层不够均匀，但老师耐心指导：“没关系，多练几次就好了，你手巧，肯定能学好。”

当金黄酥脆的蝴蝶酥从烤箱里取出来时，姜晓棠尝了一口，甜香在嘴里散开，她忍不住笑了 —— 这是她高中以来，第一次在学习中找到真正的快乐。她终于明白，高中不是人生唯一的赛道，读不下去也不代表失败。选择自己热爱的中式面点，在西安新东方学好这门手艺，一样能走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离开学校时，夕阳洒在实训楼的玻璃上，折射出温暖的光。姜晓棠攥着报名单，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从今天起，她不用再被困在满是公式的试卷里，面案前的每一次揉、捏、蒸，都将为她铺就一条崭新的道路，一条充满烟火气与希望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