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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延明|水墨之界—中国当代书画名家学术邀请展

北京墨真书画院

2022-05-27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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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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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延明,1964年生于山东昌邑市。幼承家学(祖父宫玉琳,号石川老人,张大千先生弟子,已故台湾著名书法家,国画家),后师承魏启后、霍春阳等名家。曾在青州、苏州、临汾等地办过个人画展。著作有《宋元遗风 宫延明书画集》、《宫延明花鸟画》等。《人民文艺家》(中国文联出版社)、《艺术家》(天津文联出版社)、《中国书画家》(湖北美术出版社)、《山西工人报》、《青州通讯》《潍坊日报》等多家专业报刊专版报道。2017年成为大唐美术馆重点推介画家,并出版《宫延明画集》。2018年出版《求正问道.宫延明画集》和《雅韵清心 .宫延明画集》。现为山东省书法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文联文化艺术品交流协会常务理事,天津美院霍春阳工作室研究员,天津渤海书画院画家。


【作品鉴赏】

中国书画与时代

中国书画作为中国历史的一个文化符号,和诗词文章等都有它的时代性。纵观中国文字的演变,从甲骨到金文、小篆乃至后来的隶、草、楷、行,客观上都代表着各个时代,传统的绘画也都无法回避地体现着每个时代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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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世宁强调将西方绘画手法与传统中国笔墨相融合,受到皇帝的青睐,也极大地影响了康熙之后的清代宫廷绘画的审美趣味。张大千用传统的毛笔去演绎中国画,又接受了西方的绘画元素,于是就有了泼彩。后来也有很多人似乎厌倦了民族传统的人文精神,尝试改革,结果多半都是失败的。至当代,中西交流的渠道畅通了,西方文化的入侵,东方传统文化的近乎断层,导致了很多人对西方文化的盲目崇拜,这让书画界的芸芸众生陷入一个误区。如今更是丑书、吼书、射书等横行朝野,形形色色好不热闹。以至于书画界创新思潮此起彼伏,从画展到艺评到网络社会,几乎书画届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一个声音:笔墨当随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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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难叫人想起石涛和尚。“笔墨当随时代,犹诗文风气所转。上古之画迹简而意淡,如汉魏六朝之句然;中古之画如初唐盛唐雄浑壮丽;下古之画,如晚唐之句,虽清洒而渐渐薄矣;到元则如阮籍、王粲矣,倪黄辈如口诵陶潜之句,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以枯煎,恐无复佳矣”。后人也跟着起哄,因为有了石涛这一幢丰碑,时代之说也从此理直气壮。实际上书画创新从来就不是某个时代的产物,更不是当下某些大师之壮举,而是历朝历代都会有的不甘于审美“疲劳”的 “闲不住”现象。如商鞅变法,吕氏“察今”一样,文化包括书画也都有人主张改革。其实每一位历史留名的一流画家,都是创新性极强的画家。唐顾恺之,宋陆探微,以至于明因主张反传统而遭文氏逐出师门的陈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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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与时下流行的所谓创新是两回事。古今真正有造诣有成就的书画家,也从来没有人因为数典忘祖弃古奴今而有所建树。书画的每个时代各有风貌,也不是哪个高人主观上“创”出来的。用达尔文的观念来理解,时代之“新”是在继承了传统基因的基础上,一个自然而然潜移默化的结果。甲骨、大小篆、真草隶行都是经过了漫长的进化过程,从董巨、大痴到文董再到后来的清四家,从来都是一脉相承。汉、唐当代的横向变异如《张迁》《礼器》诸名碑以及欧、颜、褚、柳,画家之四王等,同样离不开数千年的文化积淀。不同在于各自的家族基因、社会阶层、价值观念、审美趋向等方方面面的因素所导致的认知上的差异,但他们的文化基因等都是亘古不变的。赵孟頫云:结字因时相传,用笔千古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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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种学问,必于前人基础上循序渐进,如果另劈蹊径,那就有待后人的认可。书法绘画如其他艺术门类一样,如果没有传统文化的营养和规范,就会失去方向性主导性,如行尸走肉般有形无神,无法耐人寻味,也就没有欣赏价值,没有引领时代的能力。书法绘画往小处说是造型,往大里说是造像,是形而之上的艺术。造型者无非悦目,造像者方能赏心。时代书画要想能赏心悦目,启迪后世产生教化功能,就需要文化的滋养,凝聚智慧,顺应天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是个性,是小像;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人多嘴杂,就难免会有些歪理邪说。传统文化能揭露天地宇宙之共有之大像,符合中华民族的公共认知和传统审美,才是文化艺术的初心和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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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分阴阳,前人是从阴阳的角度来认识问题。当时并没有什么派别、东西方差异等问题,现在我们大谈西方文化,让艺术反显得太狭隘与奴性。艺术是没有国界的,也没有古今之分。“论画无古今,唯造平淡难”,古今不是本质的问题,古今只是个时间性的概念,艺术和时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平淡、和谐才是艺术的境界。所谓“道不乖时”,他不受时间的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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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现代中国美术一直为时代性问题所困扰,并受本土与西方、传统与现代深层文化问题的制约和困惑,从而使中国美术的现代性问题成为一个世纪性难题。究其根源,就在于没有传统文化的滋养与向导。孔子云,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社会性的高水平审美标准的缺失,让整个圈子对文化艺术的认知发生堕落。西方文化的入侵,也在极大程度上架空了东方传统文明。由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书画成了敛财的噱头。欲望的迫切加之艺术门槛的降低,使得一些低层次的东西一拥而上,混淆了大众试听,几乎垄断了败坏了社会的整个文化生态。当今画家对于中国传统文化指导下的审美价值,普遍缺乏深刻的理解。相当规模的画家群体,无知则无畏,避开文化,顾左右而言痛快,名曰创新。蚂蚁缘槐夸大地,青蛙坐井笑长天。没有文化,自然会抱残守缺,夜郎自大,自命“中西艺结合”,便可以“前无古人”。 又独持偏见,一意孤行。外行看热闹,内行人一眼见底: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书画行为的本身,就是个数十年的修行过程,自古英雄多寂寞。时人急功近利,按耐不住奴性尽显。表面上另辟蹊径,实则无非是哗众取宠,附炎趋势。大不了取悦这个时代,附庸某个人、某个阶级的癖好。不可否认的是,除了肚子里缺货,为赋新词强说愁心虚之外,明眼人也不难看出书画界同样摆脱不了某个阶级的司马昭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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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个无道的艺术界,部分人掌握着话语权,书画也成了产业,为了私人利益说白了就是几两碎银,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使真正有实力的人哑言,不学无术的人跟着辅导班加入了某个协会,拾点牙秽,竟然也盆满钵满。遗憾的是,绘画没有书法功力支撑,造型能力匮乏。没有文化滋养,只有凭一点小聪明奸巧投机。作品看上去云山雾罩霸气十足,实则东施效颦,无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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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主张创新的那些人,恰恰是误读了石涛本意。实际上石涛这段话是反对所谓“笔墨随时代”的,笔墨对时代的妥协,就会象诗文风气一样。画又如何“犹诗文风气所转”呢?就是说:如果笔墨随着时代,就会跟诗文一样,常常是一代不如一代,到后来就象白开水一直煮,毫无味道了。很显然,这里的“当”,不是“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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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随时代,是个伪命题。如果说学古人学不好就是自家面目贻笑大方的话,那么崇洋媚外故弄玄虚,就像转基因更是害人不浅。书画作品的时代感,是个短视之见。俗话说,目光有多长生命就有多长。这里的生命不是人的寿命,是艺术思想艺术作品能不能经得起时间检验的问题。古代文人艺术家之所以能活到今天而仍受到膜拜成为版本,就是因为能够脱离尘嚣,有着丰富的正义的精神含量而耐人寻味。而当今的这些“大师”能活多久,就恐怕不值得期待。这个社会很浮躁,书画圈里也是人人自危。同时反映出的,还有个格局的问题。子贡与绿衣人的典故,暴露了人的见识;知一二三四而通万的故事,也再现了当下部分人的盲目自信,毫无敬畏之心,知之不多,道之不少。其实“创新”才是一张遮羞布,其实当下明明是拿对石涛的曲解聊以自慰,其实张大千也不是个时代产物。张大千的临摹与写生能力,怕是极少数人能够比肩;高其佩指墨画也是有着深厚的传统功力和文化素养,概括提炼,水到渠成。和古人、高人相比,当下丑书吼书之流,不能代表一个时代,只能是每个时代都会有的花絮,顶多是个时代的过客,或者叫做时弊。看上去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也正因为如此,才是写给底层人、外行人看的东西,很俗。徐文长说:“高书不入俗眼,入俗眼者必非高书,然此言只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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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文化人要有骨气,敢于直言是真正文人的气节。不能为了权贵低眉折腰,不该为了点嗟来之食而放弃传统尊严,孟子云:贫贱不能移。历史上很多文人都是敢于面对黑暗的现实,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古有铁血丹心的文官文天祥,近有饿死不屈的朱自清,展示了文人独特的气节和风骨,他们才是中国文化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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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艺术的本源是静心。大地无言承载万物,中华民族从孔孟到庄周都讲究含而不露韬光养晦。中国人崇尚和为贵,讲究宠辱不惊,保持平常心,不张扬不凸显。有阴德必有阳报,有隐行必有明昭。隐是为了更好地充实自己, 不受利益所奴役。这个时代太张扬了,尤其是张扬个性,万物张扬为小,藏和隐才是大道。满招损谦受益,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谓之大。艺术家当下的使命,是弘扬古道,提高大众的审美能力。一个真正有着社会责任感和民族使命感的书画艺术家,就要保持初心,又要有足够的耐心,必须要回归到事物的原本。孔子主张克己复礼,艺术上也要求博大之境,最终达到天人合一,物我两化。这样才能成为大家,给社会,给后人留下不朽的一笔。

 

                                        

 ——宫延明  于觅石斋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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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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