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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冤案:失踪之谜

这个是认证

情感心扉语

2021-10-24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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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年间,安徽霍邱县魏村有一个叫吕良的村民,因家境贫寒,父亲没有能力为他娶妻,就被招赘到魏婆婆家做了养老女婿。魏婆婆的丈夫去世多年,只有一个女儿叫春香,早些年魏婆婆还认了一干儿子叫丁三,也是本村村民。


魏婆婆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常年依靠卖小吃为生计,但自从女婿过了门,日子倒也过得非常惬意,女婿和女儿两人也非常恩爱,魏婆婆感到非常欣慰。谁知这年正月十五,女婿吕良突然无缘无故地失踪了,魏婆婆问女儿春香是否和女婿发生争吵了,春香也疑惑地说没有,母女两顿时莫名地感到恐慌起来。魏婆婆急忙叫来干儿子丁三打听寻找,丁三又找几个朋友分头去查询,但找了好几天犹如大海捞针一般,杳无踪迹。吕良的父亲也很快知道了此事,他便怀疑儿子被魏家暗害,就多次纠结族人到亲家寻衅闹事,而且言外之意还说丁三和春香有了私情,被儿子吕良发现,所以他们才灭口杀人。丁三哪能受了这般侮辱,于是就推了吕翁一把,吕翁一时没有防备,便跌倒在地,额头肿起了一大肿包。吕翁回家后越想越生气,于是就让人写了诉状,上告到霍邱县县衙。宋县令看了吕翁的诉状后,就立即派公差把魏婆婆、春香和丁三拘捕到大堂上,但审来审去也没有审出什么结果来。于是就暂时将三个人关押起来。宋县令家的一老仆人与魏婆婆同村,宋县令便向这位仆妇问起吕良的事情来,这仆妇本来也是一长舌妇,而且听风就是雨的人,她便装着很神秘的样子说道:我早就听说那魏婆子的闺女与她的干儿子丁三有私情,可能这丑事被吕良有所察觉,所以才被魏家人给害死了吧。宋县令以为得到了确凿的证据,每天都严刑审讯魏婆婆三人,而且还严刑拷打丁三,说他与春香有奸情后,这才不择手段与春香母女一起将吕良给暗害。丁三每天都被严刑逼供,也实在忍受不了了,于是就屈打成招,随后春香和母亲也招了供,三人的口供一致。随后宋县令又逼问丁三把死者的尸体埋藏在了哪里,丁三没法,就说把尸体给肢解了,扔到锅里煮烂后,泼在土坑里面去了,骨头锉碎也撒掉,如今已经找不到任何痕迹。当时三个人的口供一致,于是这案子就这么轻易地定了。三人被押解回州府后,口供始终如一。当时李衡任安微臬台,他接受此案的复审,当他审问三个案犯时,发现很多疑点,而且口供惊人的一致,都是顺口而出,这是非常罕见的。于是,李臬台反复审讯,但三个人都是矢口不移。但李臬台还是认为这案子有些可疑,所以他不能也不敢呈文上报巡抚衙门。李臬台就赶紧着手调查案子的来龙去脉,因此也拖延了上报的时间,巡抚见早已经过了上报的日期,于是就派人向李臬台催要案子的呈文。而且还警告他说,再不下结论,就要把案子发回原县府衙重新审理。


李臬台并没有理会这巡抚,而是又让高太守再复审此案,并对这太守交待道:这三案犯都一致说肉煮骨锉,毁尸灭迹,但并没有交待怎么处理被害人的五脏六腑,你可以以此为突破口,或许能能找出新的线索来。太守就按照李臬台说的办法去审讯,果然三个犯人被问得猝不及防,过了好大一会,那丁三才低着头说忘记怎么处理了。而且言语与神情甚是惊慌不安。李臬台又让原来承办此案的公差前来问话,这公差见臬台严厉的模样,他这才无奈地说道:我当初也是奉宋县令之命前往村中调查,当时我打听到吕良有两亲戚,一个是他姑姑,另一个是他的表兄,离他家有五六的路程。我首先来到吕良的姑姑家查询,他姑姑说正月十五侄儿还在她家吃了元宵,当时我就想,吕良不可能在正月十五这天被害。于是我又到吕良他表兄家去查找,他表兄说正月十六吕良还在他家喝了酒,并在他家住了一宿。于是我便怀疑吕良还活着,但不知他去了什么地方,所以我回到衙门准备向宋县令禀报调查的结果。谁知还没有等我禀报,就发现宋县令已经把案子审理结束了,当我看到宋县令一副很自负的样子后,我便犹豫起来。于是我就把查询的结果给幕僚详细说了一遍,来征求他的意见。结果幕僚反把我骂了一顿,说我不该功高盖主,并斥责我干扰县令大人办案。而且宋县令也没有问起我查访的结果,因为我了解宋大人的秉性,当时我吓得不敢再向宋县令禀报。李臬台听了暗自思忖道:看起来这桩案子有冤情,身为父母官,断不能道听途说,严刑逼供。于是他呈文不上报此案的原因,然后派多名公差四处查访吕良有可能去的地方,让吕良的父亲吕翁协助调查,就这样案子又拖了半年。这天,突然一位男子踉踉跄跄地来到臬台大堂上,蓬头垢面,跪在地上高喊青天大人,并自称吕良。李臬台看男子脸色虽然灰暗,但仔细察看,也不过才二十多岁的样子。于是就劝他不要着急,有啥事情慢慢诉说。


男子这才喘了一口气说道:我就是魏家失踪的女婿吕良,那年我去拜访朋友,回来的时候就顺道去了姑姑家,在姑姑家吃了元宵。回家途中,被本地一无赖纠缠不休,而且还讽刺说我被带了绿帽子还浑然不知。我早已经听出他言外之意,但我知道妻子春香不可能做那事情,于是我便气愤不已,就拼命与他撕打了起来。我被打倒在地,便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砸到他的头上,当时他就昏死了过去,我以为他被我打死了,就跑到表兄家躲了一天。后来听说那无赖并没有死,而且他还给朋友们说,如果找到我,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于是我四处躲藏,后来又流浪到了外省。我因思念妻子和亲人,就依靠讨饭回到了家乡,昨天正好遇见一位乡邻,他看见我犹如见鬼一般,确定我还活着后,这才把我家的祸事告诉了我,而且这一切都是因我失踪引起的,所以我就赶紧过来自首。李臬台听了便兴奋不已,立即又详细地再询问了一遍,证实堂上的人确实是吕良无疑后,这才让公差把吕良暂时关在后堂。又让公差从牢狱中提出魏婆婆、春香和丁三,并不厌其烦地逐一诘问他们如何谋杀吕良的原因以及过程,并且说这次如果不翻案,明天就要呈文上报,把他们押解到巡抚衙门最终定罪。三个犯人面容呆滞,都表示不上诉不翻供,愿意认罪伏法,而且没有丝毫的悲戚之态,好像他们早就盼望着这一天来到似的。李臬台看了很是奇怪,于是就让公差把吕良带出来与他们相见,春香看见丈夫,此时犹如恍若隔世,一会便如大梦初醒,她一把拽着丈夫歇斯底里地喊叫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你死到哪里去了,把我们害得生不如死,你还是人吗?魏婆婆也清醒过来,她老泪纵横,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差点昏死过去。丁三却扯下衣服让吕良查看他身上累累伤痕,并仰头哈哈大笑狂叫道: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消失作的孽,笑声极为恐怖凄厉,听得人毛骨悚然。堂上的李臬台和公差们也怅然若失,久久没有人发声。


过来好一会,李臬台才问道:你们既然没有谋害吕良,为何每次审问,你们都蒙受冤屈,没有半句反悔之意呢?丁三这才哀怨地说道:小人为此案历经县衙大堂十多次,每次几乎都被严刑审问,这些供词其实是霍邱县一幕僚给我提供的,并对我们交待道:假如我们倘若在上司衙门稍有一句翻供之言,马上就会照以前样子再受一遍严刑拷打,即使我这大男人受得了,我干妈和妹妹如何在受了这酷刑,我们也是心胆俱碎,只求早日结案,早日命赴黄泉,一了百了。李臬台立即无罪释放了三人,并又严厉地教育了吕良一番。并让公差把几个人安全地送回家中。下午,霍邱县的县令带着幕僚战战兢兢地地来到大堂,看到李臬台两人便双膝跪地求饶说:求大人放过我们。李臬台让两人起身坐下说话,然后才严厉地斥责他们说道:你们当初怪我故意找茬子,压着案子不上报,我们都拿着朝廷的俸禄,身为父母官,稍微不慎就办成了冤假案。如果当初我若依了你们的把案子呈文上报,魏婆婆三人现在应该被处极刑了吧,但案子的主人一旦出现,这便是一桩大冤案。府县两位审察失职,按照当朝法律都因以命相抵,这样一路,一桩莫须有人命案,反倒让五人为此送命,而我与巡抚且要被罢免官职,发配充军,我们那个有好下场呢?这事情过去不久,宋县令被迫辞职遣返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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